贵州榕江：村超魅力独具，中国足球发展的另一面

古人说，山不因高而出名，而因有仙人而出名。贵州省榕江县地处云贵高原向湘西丘陵、桂北盆地过渡的坡地，山多但不高，平均海拔不足千米。榕江近来因“村超”而出名。英国有英超、德国有德甲贵州中超球队队员名单，中国有“村超”。“村超”是由村民自发组织、以村民为队员的业余足球联赛，它的发源地就在榕江。4月13日至14日，应香港贵州商会会长魏凤英的邀请，我跟随商会足球队来到榕江，亲眼见证了“村超”的独特魅力，也看到了中国足球发展的另一面。

说到中国足球，球迷们深爱不已，感叹不已，咒骂不已，嘲讽不已。从足协主席、副主席、书记到国家队主教练，纷纷被判刑，都是因为“贪”字，贪欲太过分、猖獗。“如果中超联赛没有这么烂，就不会有‘村超’了”，榕江县县长徐波说。80后徐波三年前从深圳市委组织部选派到这个贵州山区少数民族县任职。就在去年，榕江的“村超”突然火了起来，不仅风靡全国、走进香港，还走向国际，与英超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

“我们要把‘村超’打造成品牌”，徐波刚从招商会赶过来，“现在很多商家都想来榕江投资合作贵州中超球队队员名单，‘村超’的品牌合作已经有135个了，北京有人要来拍‘村超’的电影，我们用这个品牌入股。”我们吃的饭快吃完了，他一边吃一边收拾着剩菜贵州中超球队队员名单，给我们介绍“村超”的计划，雄心勃勃要办“村超”世界杯，我们听得津津有味。同桌的还有来自武汉的华中师范大学副校长彭南生，他带队参加“村超”友谊赛。

4月13日是超级星期六，早上八点半，华中师范大学队和琅东队的友谊赛开始了。这是贵州“村超”的第一支大学生足球队。虽然是凌晨，但已经有很多观众入场了，大部分是当地村民，也有外地游客。笔者陪同彭校长、魏主席等人，以啦啦队队员的身份坐在教练席上观看比赛。这是一场极具观赏性的全攻全守比赛，双方球员踢得都很卖力，技术也不错。我们开玩笑说，贵州的“村超”比中超比赛更有看头，中超比赛总是在下半场传球。

而参加另一场友谊赛的贵州大学队阵容强大，共有来自37个国家的118名男女学生手持国旗列队入场，场面犹如小型奥运会开幕式。当天下午2点半至晚上10点半，四场“村超”决赛在同一体育场举行。晚会与明星队的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后，数千名观众与球员、工作人员一起唱卡拉OK、“热舞”，晚会一直持续到午夜才陆续散去。“村超”就是快乐足球，果然名不虚传。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同一块球场上，香港贵州商促会队对阵琅东坪地队。琅东坪地队部分队员去年11月曾跟随“村超”队来港，与香港明星队友交手，因此对香港人踢球并不陌生，他们体能更好，球技也更好，最终以3比1战胜了客队。中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当地人告诉我，琅东坪地队的29号球员是清华大学毕业的村官。赛后，我去找他，他的球衣显示他叫张恩元。张恩元说，自己从清华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学校工作，去年来到榕江挂职，成为一名“村超”球员。

“村超”热潮方兴未艾，正在改变榕江乃至贵州。去年首届参赛队伍就有20多支，今年第二届更是大幅增加到60多支。去年共吸引游客760多万人次，其中不乏港澳台及国外游客，网络直播最高日观看人数达1亿人次。徐波说，“村超”热潮带动了当地经济发展，去年榕江县财政收入增加6000多万。对于一个常住人口只有20多万、原为国家级贫困县的县城来说，这个数字相当可观。同时，“村超”热潮也吸引一些在外打工的年轻人返乡创业、就业。

这两天我们在离体育场不远的一家“球迷之家”餐厅吃饭，生意不错，据说是当地几位球员联手开的。榕江各方面都在发生结构性变化，逐渐进入良性循环。如果徐县长举办“村超”世界杯的梦想成真，这个偏远的山区县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村超”现象给乡村振兴带来了新的启示，改变了中国足球的生态。就连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也不止一次在社交媒体上为贵州“村超”做推介。

除了“村超联赛”，榕江今年还推出了“班超联赛”，目前已经有1000个班超联赛，包括中学、小学甚至幼儿园。足球从小开始，班超联赛是一个创新。当晚，我在球场上看到一群来自成都某小学的孩子穿着球衣，在老师的带领下，来参加赛前表演，感受“班超联赛”。孩子们在球场上的歌声和奔跑，让整个球场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在回香港的高铁上，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村超”现象是怎么产生的？“村超”没有奖金，所以没有黑哨，没有假球，球员入队就是因为喜欢踢球，没有谁比谁更有价值，他们享受踢球的过程，这才是真正的快乐足球。比赛结束后，大家各自回老家工作，这是“村超”和中超最大的不同。当然，除了村民和社会各界的自发支持，政府的帮助和支持也是必不可少的。据悉，目前有很多学者正在研究“村超”现象，希望他们能尽快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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