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队世界杯预选赛荣誉之战：出线希望与球迷期待的交织

（2015年3月26日，浙江省台州市临海市杜桥小学学生在练习老师布置的足球动作。图片来自网络）

此刻，中国队正在塔什干备战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第四场。继周四在西安输给叙利亚队后，中国队三战两负一平，再次成为被嘲讽的对象。中国队球迷必须接受的一个现实是，自2002年闯入日韩世界杯以来，“荣誉之战”来得越来越早。

预选赛刚过三分之一，足协官员就表示，只要有一线希望出线，就会全力以赴。战平伊朗、小负韩国，吊足了球迷胃口，也让足协对这次出线更加乐观。我们抱有希望。但没有想到，一场失败，让所有的希望都化为泡影。过去，我们害怕“黑钟”，但现在香港足球联赛 没落，我们正在学着调整心态，对待中国足球：“得到的是运气，失去的是命。”

比赛结束后，从战火中走出来的叙利亚队，到集市上买了几十元一件的衣服带回家。一名主力队员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希望在赛场上表现更好，以便引起中国俱乐部的关注，有朝一日来中国踢球。中国队穿着昂贵的意大利品牌定制西装，乘坐包机出行，但战术和技术并无特色，也无战斗力，如果说叙利亚队是“国残强而精神弱”的话，那么说中国国足是“体强心弱”也不为过。

中国是世界上发展最快的国家之一。中国走自己的路，用适合国情的方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在这个国家，几乎没有什么计划是无法实现的，但足球振兴是个例外。许多此前雄心勃勃制定了一系列足球发展计划的足协官员至今仍在狱中。上届世界杯​​入围的功勋球员中，有几位因参与足球赌球而尚未服刑。

没有人会否认，这项能容纳最多观众的运动是中国最有影响力和号召力的运动，女排用来振奋精神，乒乓球用来娱乐思维，篮球可以锻炼身体，但唯有足球提供的，大多只是供人们宣泄情绪的话题而已。

中国联赛吸引的投资和消费力在几年前就达到了世界级水平，堪比西甲和英超，大牌球员和知名教练的加盟，让联赛的观赏性和影响力大大提升，由房地产开发商出资的广州恒大俱乐部也曾夺得过亚冠冠军。但另一方面，中国的“国家队”却屡屡失手，国际排名从十多年前的50多位跌落到世界100位左右，国足水平的下滑和国内联赛的兴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足球管理者到球迷，大家都有过通过发展职业联赛来提高中国足球水平的想法。可惜的是，这条被很多足球强国证明过的规律，在美国、日本、韩国等足球后来者身上都得到了完美的贯彻，取得了很好的实际效果，但却并不适合中国。原因就在于，我们在选择这条道路的时候，忽略了一个必要条件：联赛必须职业化，才能提高我国足球水平。

表面上看，中国职业联赛架构完备、规章制度规范、市场参与度巨大，但不可否认的是，所谓职业联赛已经开展了22年，足协本质上并未实现经营与行政分离，并未形成成熟、纵深的社会组织人才培养与输送渠道，90年代形成的“足校热”随着足坛“反腐扫黑”迅速消退，各职业俱乐部入不敷出，不得不依赖投资者的其他收入进行补贴。

也就是说，中国足球联赛在“职业化”的幌子下靠国企、房地产商等资本维持了二十多年，企业踢足球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广告宣传和社会公益投资，而足球强国的职业俱乐部大多经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发展，依靠门票收入、衍生品销售、球员培养、交易等收入，已经可以实现自给自足。

日本和韩国的职业联赛分别始于1993年和1994年香港足球联赛 没落，但现在这两个国家都开始大规模向世界顶级联赛输送球员，其中不少球员已经成为球队的主力。志信的10号张稀哲在德国沃尔夫斯堡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得到正式亮相的机会，但球队的赞助商允许他在涉及中国的商业活动中多次登场。

22年来，韩国巩固了亚洲强国的地位，让日本奋起直追，而中国却从传统亚洲强国跌落为亚洲二流强国，如今很少有人再提“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口号了，因为中国队的假想敌已经从韩国、日本、沙特、伊朗变成了泰国、卡塔尔、中国香港、新加坡；很少有人再提“足球要从小教”，因为现实是“足球要从小教”抢钱。

体育总局、教育部等开展了一系列活动，将足球带进校园，职业俱乐部也纷纷成立青少年队。但在巨额资本的驱动下，足球圈弥漫着急功近利的浮躁情绪，让不少“好苗子”的路越走越窄。购买世界级外援能取得最快的效果，企业的社会效益也会很快实现，但对国内球员水平的提升却有限。20年来，中国足协聘请的国家队教练包括了不少足球强国：英国、法国、德国、南斯拉夫、葡萄牙……但中国队就是没能发展出自己的技术特色。

职业赛场和竞技体育都有其内在规律，如果中国足球一直被当做企业的陪衬、足协的政绩来源、外籍球员和教练赚钱的“乐园”，那中国足球永远也成不了大器。在很多学校，“校园”活动以足球练习的形式出现（足球可以用篮球、排球等代替），但我们坚信，只要把足球放在孩子们的手中香港足球联赛 没落，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就有擦出火花的可能。未来的世界巨星，也许就在我们今天身边。

中国足球联赛的兴盛，本质上是中国经济奇迹的副产品，球员的收入水平达到了世界级，但竞技水平却下滑了，在俱乐部赛场上“拼命”的球员，在“国家队”里却没有那么拼，因为一旦受伤，会影响俱乐部的比赛，直接影响收入。中国队几年不进世界杯决赛圈，不影响国内联赛的热闹，也不影响球员的收入。不断有国际球星、教练来撑场面，再靠拿几个亚锦赛，俱乐部、足协有“面子”，至于“内幕”，那是国家的事。一到世界杯、奥运会、世青赛的预选赛，中国足球就胆怯了。

伪职业联赛无法培养职业精神，球员的国家荣誉感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这对中国足球精神是一个致命的威胁。巴西球星苏格拉底说：每当国歌响起，我都为自己感到骄傲。我肩负着捍卫祖国荣誉的重任，感到沉重、庄严和自豪。我感觉千万双眼睛在等着我完成光荣的使命：让巴西国旗在世界足坛飘扬。真金白银更珍贵，是国家和民族的尊严。但看着国家队球员踢球就像在花园里漫步，真的有人在乎这些吗？